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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行腳

(滾滾紅日落城西,獨坐山頭思妙理)

當冬烘先生還是懵懵懂懂的國中生時,琦君與王鼎鈞的散文是常常看的。王鼎鈞開放的人生固然有名,不過我比較喜歡的卻是他的「碎琉璃」(?,書名有點忘了)。其中有一篇至今我還留有印象,那一篇說的是王鼎均青少年時期的獨特文思。其中一句就是左篇相片的註解(其實字句我也忘了是不是這樣子)。那時候王的老師覺得這樣的詩句太過悲觀,所以把詩改了一下,變成紅日起城東..。

由於昨日右腳嚴重扭傷,所以今日原本約好人要去爬苗栗的..山(加里山?),只好忍痛取消。在家裡待了兩天補寫了一篇去年的東京遊記。星期天下午四時許,終於還是受不了..,於是出門去登上回有景取不得的四分尾山。但是今日卻無那時的藍天。

我拄著登山杖,這回總算花了一分鐘以上才上山頂。山頂視野依舊遼闊,我拿起相機卻猶豫踟躕。北方海面略有薄霧,西方的觀音山形模糊幾不可辨。

(燕雀焉知鴻鵠之志?)

雖然一時覺得不知何要拍什麼,但我還是在山頭架起腳架,從五點一直待到六點多天色開始昏暗。在拍照取景時,都有登山客來來往往,無非是連登大尖山與耳空龜山者。有一人問我東北方最高之山何名?對曰,姜子寮山也。人再問曰,如何可登之?吾遙指清楚山頭稜線,對曰,可由姜子寮絕壁入口起登;或從此處觀之山後的泰安瀑布上稜線亦可。人又問曰:此兩處登山口是否清楚,可有指標之類者?吾搖頭曰,非經常登山者不能至,惟泰安瀑布處應較易尋。

南方與東方平溪附近的山巒層層疊疊,今日群山間有薄霧,頗有虛無縹緲意境。六點之後,紅日投射在淡水河上有一抹瑰麗兼詭異的紅。我獨立四分尾山頭,也沒思什麼妙理,也沒念天地之悠悠而愴然淚下。千古風流人物終究難免被浪淘盡。所謂的豐功偉業,嬌妻美妾,轉眼成空。能無所悟乎?何不歸去?

本文日期:2004.8.1 | 台北行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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