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行腳之二七三

金山磺溪頭山

遇見百分之百的劉克襄 與 我變笨了

台北行腳

    我變笨了,因為我「精明地」在同時處理很多事情。我發覺我真的變笨了這件事,依照冬烘先生的慣例,還是跟在磺溪頭山中遇見劉克襄沒什麼直接關係。

最近回台南時,在書局看到一本書叫「村上春樹去見河合隼雄」。我還沒開始看,因為我的心思太忙碌了。內容大概是說村上春樹把在寫長篇「發條鳥年代記」的一些想法拿去問一位叫做河合隼雄的心理治療師,引發兩人之間的討論。

    磺溪頭遊記擱了很久沒動筆,現在想想剩下的感覺大概只剩下在途中遇見百分百盛開的根節蘭與一個百分百真實的旅遊作家--劉克襄先生。而蘭花在人多時不會跟我講話;於是我只好來談談遇見劉克襄先生之後的感想。
   

冬烘先生與劉克襄

屋頂上覆琉璃瓦

字戀姐說這必定曾是富貴人家

古厝與小徑

根節蘭

沿途都見根節蘭

    第一次看到劉先生的文章應該是三年多前他發表在某報專欄中關於慈湖打鐵古道的遊記。印象深刻的是他描述糯米橋的方式與寫意的旅行地圖,我在自己的行腳一二一曾略為提到這件事情。後來又陸續看到他專欄中關於花蓮光復糖廠的文章。至於真正在書局去翻閱他的「北台灣自然旅遊指南」這本書,是在導遊小姐寫了一篇名為「富陽公園的野趣」之後的事。也許劉先生的特點就在於能夠將平凡無奇的後花園如富陽公園以細膩獨特的觀察呈現出那個地方另一個不同的面貌。

山頂看竹子山很清楚

過山頂之後的稜線路

反經石,偏差的角度極大

下至土地公鞍部

如入布條之肆

古厝光影與旅人蹤跡

   

    於是在從鞍部土地公廟循著乾溪谷下往古道古厝群的路上;在乾溪中大大小小石塊間穿梭跳躍著。自在優雅的黃金獵犬布蘭蒂遇見他隊在大石頭上正進退兩難的黑狗阿福。而好寫胡思亂想遊記的冬烘先生,遇見了來山上尋找奇異果的自然作家劉克襄。

    這偶然的相遇是略似村上春樹「遇見百分之百的女孩」的情節的。或許是劉先生突然看到我們一群人瀟灑自若地從山上下來;或許也是非常想跟山友分享在磺溪山頭找到奇異果的欣喜。劉先生問了句:你們是屬於哪一隊?我笑笑看看旁邊的字戀姐,又想到梁山本無隊,因此隨口笑答說:我們乃是烏合之眾。

    因此,我本來已經是這樣就跟劉先生擦身而過了;倒是以前曾在山中行遇見劉先生的字戀姐,向他打了招呼。我因此問字戀姐是不是認識他?字戀姐說:他就是劉克襄啊。於是我們才知,原來我等是有眼不識泰山。

    就這樣,除了喚不回的蕭郎之外;已經走在前頭的小周和老恩兄聽到後,都跑了回來。大家搶著要跟這位著名的旅遊作家拍照留念。劉先生也真是好脾氣,我們大概變換了好幾次照相組合與隊形,每個人的相機,大概四、五台吧,輪流上陣,至少應該是拍了二十幾張的相片,但劉先生還是一直笑嘻嘻。連我搞怪地拿著奇異果跟他合照,他都不以為忤。

    於是就像「遇見百分之百的女孩」的情節一樣;後來我偶而會想起,我遇到的是不是百分百的劉克襄呢?這樣講,並不是說我懷疑當時遇到的人不是劉克襄本人。而是,「劉克襄」這個名字,在我以及我們這些山友間,已經成為自然與人文作家的代名詞。Tony兄大概也是以此自許,上次在大油坑附近的栗蕨草原也是興高采烈地提起,劉克襄的地圖中是怎麼描述挑硫古道云云。
 

生態園區的風情

 

字戀留香

    因為「劉克襄」這個名字如此深刻地印在我們這群粉絲的腦海;然而一旦真在山中巧遇,我難免就會去就想這個人是不是「百分之百的劉克襄」?依照「遇見百分之百的女孩」此篇文章的推演:如果眼前這個人真的是百分之百的自然人文作家劉克襄,那麼在以後彼此各自的自然人文探訪的旅程中,我們與他一定會再山水有相逢吧,如果他真是「百分之百的劉克襄」的話。我心中的確是這麼想的。

    但是如果真按照「遇見百分之百的女孩」的結局;其實對字戀姐而言,此番再度於磺溪頭山與劉先生重逢,就的確證明眼前這個人的確是「百分之百的劉克襄」。所以我寫這篇文章不過是無病呻吟罷了。還是,或許我是在期待一種對於永遠無法實現的虛幻意境?

    因此此次絕無疑問地,我們遇到劉克襄,我們心目中百分之百的自然作家劉克襄。完美的沒有遺憾。但,處在完美的這端本身好像就有點遺憾。

    對我的讀者來說,真正在山邊與水邊看到我時,會不會想到這就是他所以為百分之百的冬烘先生呢?我想到九月時在七星池時的情境,大概我的娃娃臉是不會讓想遇到冬烘先生的人去聯想在一起的。

    最後,我還是沒能提及「我變笨了」這件事情,跟遇到「百分之百的劉克襄」的關係,所以每個看這篇遊記的人都會認為這兩者,還是一點關係也沒有。這或許是我遊記中所想塑造的「百分之百的冬烘先生」。
 

金山水尾漁港

本文日期: 2004.10.10(10.24 finish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