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行腳之六

北海岸走馬看花,誤己也誤愛車

行旅圖

原本聖誕節的好天氣結果在今天下午開始變差,不過還沒到下雨的地步。因為上次到淡水時已經晚了沒有好好逛,所以這次決定把淡水和北海岸連成一線好好走一趟 ,甚至可以再從萬里繞道汐止回來。但最後證明,這段路程以一個下午來走實在是太趕了。

從士林文林路接大度路到關渡,到關渡宮,水鳥保護區看胎生的水筆子,還看到彈塗魚。新建的北投焚化爐聳立在關渡平原上令人覺得很突兀。到淡水 ,好不容易找到紅毛城,正在城中亂晃時,忽聽得後面兩個小女生說:「紅毛城就這樣子輕易的繞完一圈,原來也沒什麼嘛!」

是的,真的沒什麼。本來城還是城,裡面的西洋人的擺設原本跟你也沒有直接的關係,那麼你是用什麼心態來逛這紅毛城呢?而我是用什麼心態來逛紅毛城呢 ?我對城裡面那些後來才擺上去的西洋人傢俱同樣也沒興趣。我感興趣的是,從紅毛城遠眺淡水河出海口的景緻。如果我是西班牙人我也會在這河出海口的山丘設一座城,這麼一座展望極佳的城 ,實可以控制整條淡水河的船舶出入。

離開淡水接著來到沙崙、淡海。很意外,公路(台二線)兩旁感覺那麼荒涼;雖然淡海新市鎮這個怪獸正在動工。過了三芝,到了白沙灣、石門,這裡的海灘果然是我所期待的貝殼沙灘 。可惜天氣陰沉,我無法拿這段海岸來跟我記憶中金光燦爛下的墾丁海灘相比較。而且在這裡我找不到好貝殼。

在石門海邊,我看到了一隻困在沿岸礁石中的河豚(?)。文豐曾經跟我說他也曾在石門海邊礁石遇到一隻河豚。難道這是同一隻?這未免也太巧了 。

到石門,已經四點了。我心中開始焦慮;萬里、野柳顯然不能去了,而且要在六點前到家,勢必要走陽金公路回台北。在稍微飄雨的石門,我仰望雲霧繞頂的七星山與大屯山區 ,可能山中正在下雨,而這是我等一下要經過的地方。顯然的這狀況不能說好。

到了馬槽附近果然霧氣很重,到了小油坑能見度更是只有五公尺吧;山路上車又多,不過還有一些人硬是把車停在馬槽吃高山青菜。又是高山青菜 ,天知道這青菜是從哪裡運來的?

戰戰兢兢的避開山路上的來車,還得注意是否會錯過霧中的叉路。終於..讓我轉回到了竹子湖,這時霧竟然全散了,而且地面上也沒有濕的跡象 。其實這是可以理解的,小油坑是在七星山背面迎著東北季風當然下午容易起霧,而出了竹子湖往陽明山就繞到了七星山前面。所以氣候跟地形有相當大的關係,不過這卻讓我在短短的半小時之內感覺恍如隔世 。

這次野柳沒去成,不過從石門往金山時曾經看到海面上突出一大塊礁石。到底這是跳石海岸,還是野柳的女王頭?實在不解..,下次從汐止到萬里時應該再把野柳併入 。(後記事實上那是金山附近的燭臺嶼)

本文日期: 1998.12.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