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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圖書館新書區看到這本就把借回來了,這是展讀民國人文的系列叢書,那為何獨鍾梁啟超?難道是常喝飲冰室茶集的綠奶茶?其實是因為他的思想層次在百年之後仍然歷久彌新。
本書收錄了他的多篇演講,其中在「學問之趣味」篇中,梁啟超自認是個主張趣味主義的人,他認為凡人必常常生活於趣味之中,生活才有價值。這種人生觀跟林語堂很像,或者說在華人的文人體系裏頭,最終都會去思考「人生存在的意義」。因此又有一篇「人生的目的何在?」世人不論賢愚一生都在忙,有人答道:「我忙的是要想得快樂。」又有安分守己的人答道:「我總要維持我的生命,保育我的兒女。」但梁啟超的意思不是要大家厭世,他說的是,人終日忙,總須向著一個目的忙去。如果沒有目的,便是和禽獸一樣。套句孟子說的話「人之所以異於禽獸者,幾希」(人類跟禽獸的差別只有一點點,出自《孟子‧離婁下》)又說「庶民去之,君子存之」。白話來說就是一般百姓不知道終日忙的目的,而君子卻知道人生存在的可貴。
因為提到文人往往都會思索到「人生的目的何在?」,在這裡順便帶出所聽到蔣勳提及的所謂文人:「在中國古代的文化史上,大概文人一定要有一種生命的…領悟吧。王羲之也好、王維也好、蘇東坡也好,這些我們願意叫做文人的人,他…能夠把知識化到生活裡面,構成一種生活美學。他們懂得吃、他們懂得玩」。梁啟超自幼即被稱神童,在經歷過戊戌變法失敗後的流亡海外,對於大時代的變革鐵定有很深刻的感悟,但卻又能在人生中找到自在風趣;以他如此聰明絕頂人物而不得志,卻能不落於鬱鬱寡歡(如同蘇東坡般豁達);他如何能有如此巨大的心境調適之法?這就是我們必須了解他所說的話、所想的事情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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